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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和東歐前共產各衛星國的親疏關係(第1 部分)

~二戰後,東歐多國均被蘇聯紅軍所佔領,大部分東歐原隸屬納粹德國的法西斯傀儡政府多被蘇聯紅軍推翻,由蘇聯扶殖的共產主義政權遍佈整個東歐地區(不包括中途退出的阿爾巴尼亞社會主義人民共和國和南斯拉夫社會主義聯邦),當中有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共和國、匈牙利人民共和國、保加利亞人民共和國、東德、波蘭人民共和國以及羅馬尼亞社會主義共和國。不過蘇聯與這些衛星國關係很多時反復無常,有時更直接令蘇聯出兵干預衛星國,各蘇聯衛星國與蘇聯關係會在下面詳談。

1.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共和國--捷克斯洛伐克社會主義共和國為各蘇聯衛星國之中較為富裕而且工業科技也發達,不過經濟相對富裕並不等於捷克人民以至政府對蘇聯部分政策感到滿意。1968年該國發生了布拉格之春事件,蘇聯領袖布里茲涅夫入侵了捷克斯洛伐克推翻了捷克斯洛伐克開明改革派領導人亞歷山大·杜布切克。

古斯塔夫·胡薩克其後奪權成為捷克斯洛伐克共產政權領導人,他的作風較為鹰派,尤其是毫不留情地對布拉格之春參與者進行政治清洗運動,導致約20萬人逃往西歐和美國。胡薩克一直當權至天鵝絨革命才倒台,此後捷克斯洛伐克走向民主,期後捷斯兩國於1992年實現和平解體,即是被世人讚譽的天鵝絨分離運動。

2.波蘭人民共和國--波蘭人民共和國經濟上雖然遠遠不及捷克斯洛伐克和東德富裕,但作為華約總部的波蘭具有蘇聯勢力範圍內軍事戰略地位以及波蘭共產政府當局經濟上一直非常倚賴蘇聯,所以直到1989年波蘭民主化之前波蘭共產政府與蘇聯共產政府關係保持得十分良好但人民對蘇聯的態度則完全相反。

自從1980年團結工聯以華里沙為首的團結工聯成立引起波蘭共產政府強烈不滿,隨後沃伊切赫·賈魯塞斯基更於1981年下旬至1983年7月起對全國實行戰時狀態,務求取締團結工聯。不過民主運動聲浪是禁之不絕的,團結工聯在1984至1988年期間持續組織地下運動,終於到了1989年波蘭共產政府迫於壓力向團結工聯作出讓步,正式批准團結工聯和其他工會合法化以及民主化改革,波蘭至此走向多黨制民主,華里沙亦成為民主化後首任波蘭總統。

圖為1968年布拉格之春民主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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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和東歐前共產各衛星國的親疏關係
蘇聯和東歐前共產各衛星國的親疏關係(第2部分)

3.匈牙利人民共和國--匈牙利人民共和國的經濟和工業實力較好,而早期與蘇聯關係也極好,親蘇派領導人拉科西·馬加什集軍政大權於一身,引起匈牙利人民不滿,頗受歡迎的匈牙利勞動人民黨改革派人士納吉·伊姆雷其後出任2次總理並發起1956年的民主化革命,可惜以失敗告終隨後更被蘇聯推翻更被處決。民主革命雖然失敗了,卻導致西方許多馬克思主義者與蘇聯疏遠,許多資本主義國家的共產黨出現分裂、黨員嚴重流失,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因此遭到重大打擊。

期後卡達爾·亞諾什奪權,他的作風比拉科西要開明得多,雖然還是禁止討論1956年革命但他的作風清廉平易近人亦沒有任用親信情況,他給農業社更大自主權令經濟發展迅速。不過其後中東石油危機令匈牙利經濟再次轉差,卡達爾的聲望開始下滑,最後匈牙利於卡達爾落台之後1年(即1989年)逐步實現民主化。

4.羅馬尼亞社會主義共和國--羅馬尼亞社會主義共和國為最貧窮的蘇聯衛星國,自立國後便與蘇聯關係冷淡,格奧爾基·喬治烏-德治一直說服蘇聯徹兵,最終蘇軍於1958年由羅馬尼亞完全撤出,羅馬尼亞成為各蘇聯衛星國唯一沒有蘇軍駐守的華約成員國,因此羅馬尼亞共產政府在外交和某些經濟政策方面比起其他東歐共產衛星國更為自主,但羅馬尼亞經濟沒有因此好轉。1965年尼古拉壽西斯古奪權成為羅共領導人,執政初期壽西斯古頗為體察民情關心百姓疾苦更不時微服出巡,加上壽西斯古於布拉格之春事件是唯一持反對蘇聯出兵入侵的共產國家,早年的確是贏得了羅馬尼亞人民愛戴。

不過自從1970年開始特別是自從壽西斯古成為總統後其獨裁作風愈加激進,每一個羅馬尼亞的公民,凡擁有打字機,即使打字機有損壞必須要得到警方的許可才可修理。不僅如此,就連看什麼電視節目、天氣報告、農作物數量也是由壽西斯古一人決定。到了1980年代羅馬尼亞成為所有東歐共產衛星國之中最殘暴的一國,人民稍有不滿即被送入勞改營甚至處決,比與他們不友好的國家蘇聯還要獨裁。而且壽西斯古夫婦是暴發戶,住在土豪式宮殿與人民脫節。最終人民按奈不住於1989年發起東歐衛星國唯一一場流血革命(羅馬尼亞革命),羅共政權於12月16日至25日短短10日內就被救國陣線革命軍迅速推翻,壽西斯古本人及其老婆在聖誕節更被革命軍於軍營內處決,自此羅馬尼亞走向民主。

圖為1989年羅馬尼亞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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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和東歐前共產各衛星國的親疏關係(第3部分)

5.保加利亞人民共和國--保加利亞人民共和國是所有東歐共產衛星國之中較貧窮的一國,首兩任的領導人格奧爾基·季米特洛夫和維爾科·契爾文科夫是史太林的忠實追從者,任內大搞極端的史太林式個人崇拜和獨裁主義,不少異見人士因此被進行政治清洗,後來第三任領導人托多爾·日夫科夫上任後才算稍為減少極端個人崇拜風氣。

保加利亞與大部分東歐衛星國不同,直到保加利亞民主化之前的所有共產領袖一直也是親蘇聯的,要到第四任領導人佩特爾·姆拉德諾夫上台後才迫於壓力開放民主自由體制。最終保加利亞於1990年正式確立資本主義體制和民主選舉制度,此後的保加利亞民主政府開始慢慢與蘇聯和其後的俄羅斯關係疏遠並親近歐盟。

6.東德--東德是所有東歐共產衛星國之中最為富裕而且工業化十分發達的,東德和西德一樣雖然受二戰納粹德國政權戰敗影響經濟一度陷入嚴重倒退,不過自從1960年代開始直到1980年代兩德的經濟發展都非常迅速,例如高速公路建設非常多、市內公共交通較健全、擁有較多外資企業進駐等,而且東德人收看西德的電視節目基本上也不會受到刑責,某些度上類近南斯拉夫但自由度仍不及鐵托治下的南國。

儘管如此,東德共產政權各領袖頗為親蘇聯,長期與蘇共關係良好,東德設有嚴密監控機構史塔西(這是仿效蘇聯的克格勃而設的),專門監控人民有沒有說反對政權的壞話,違者雖然絕大部分都不會被判死刑但會面臨口述迫供,以及東德政權極力阻止人民逃往西柏林或西德等資本主義國家。由於埃里希·昂納克遲遲未響應戈巴卓夫的民主化改革,結果於1989年春季開始愈黎愈多東德人經匈牙利和奧地利前往西德,及後於同年11月因為君特·沙博夫斯基在記者會上一個錯誤宣佈准許人民無條件出走西方令柏林圍牆倒塌,使東德人即時重獲自由,最終於1990年10月兩德實現和平統一並走向民主。

圖為1989年柏林圍牆倒塌時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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